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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碎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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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 案子案子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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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上山了,但沒搜出什麽來。後山連綿一片,恐怕難以全面搜查。”深山老林,藏身之處數不勝數,要找人談何容易?

包大人點點頭,展昭所言有理,也不排除下頭的人辦事不利。兩起案子看著似乎有些關聯,不妨也一道查查。朝公孫先生道:“公孫先生,你稍後調閱一下華元村的案件檔案,看看案子的具體情況。”

“是,學生這就去。”公孫先生說罷便出了書房忙去調閱卷宗,包大人也讓展昭先回去休息。

出了書房,趙虎立即從案子中分神來關心展昭的私事。出發去白落山的時候還愁眉不展的,回來的時候卻要挑日子了。看離書房遠了,趙虎好奇道:“展大人,你這一趟白落山去得好,終於是要定日子了。”

展昭看他一眼,笑而不語。趙虎自顧自地繼續道:“三月要是嫁給了你,那我不是要叫她嫂子?嫂子年紀這般小,感覺怪怪的。”展昭忍不住笑了起來,他都想些什麽?道:“她喚你趙大哥,你喚她嫂子,不是亂套?稱呼還是照舊吧。”

趙虎憨憨一笑:“也是,亂套了。對了,於瑞那小子到底跟三月說了什麽,能把她愁成那樣?他頭一次來的時候三月就愁的茶不思飯不想,應該說愁得連你都不想了,成日把自己關著。無論我們怎麽勸都沒用,還是你有辦法,能勸得她眉開眼笑。”

展昭的嘴角微微沈了沈,於瑞的那些混賬話自然是不能說,只敷衍道:“於瑞挾恩圖報,三月單純,難免困苦糾結。”趙虎頓時有些惱火,“陳家人果然沒一個好人!先前看陳姑娘還算落落大方,後來怎麽變了一個人似的?果真是日久見人心!展大人,你們還是早些成親好,省得他們一家人沒完沒了的來事。”

若真論起來,其實和陳家關系近並非全然不好,只是陳瑾玉那般態度,於瑞之後的行事也有失厚道,還是遠著些好。認親認成了仇,何苦呢?就如三月所言,十幾年沒爹沒娘都過來了,何必這個時候自尋煩惱?

趙虎又道:“幾日事情解決了,怎麽不帶三月一起來回?萬一陳瑾玉和於瑞跑到白落山去生事,她不是要吃虧?”當時展大人在場,陳瑾玉都敢摑三月耳光,她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?

展昭道:“於瑞雖難纏,但不會做對三月不利的事。至於陳瑾玉……有付前輩在,三月不會吃虧。”提到她,他是厭惡中夾雜著一絲同情。事情會發展成今日這樣,同她自己的不無關系,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

“那就好。”趙虎一笑,“展大人,你趕路也累了,先回去休息吧。破案這事也急不得。”

展昭先回了小院,破案的事確實急不得,千頭萬緒,還需慢慢查訪。回到房中,莫名地覺得有一絲冷清,目光觸及掛在墻頭的花燈,嘴角翹了翹。不知不覺她已經深入心底,怪不得覺得一室清冷。忽然又嘆了嘆,兩起案子皆撲朔迷離,一時半會兒怕是不能破案,要讓她多等等了。

隔日,展昭便馬不停蹄地開始著手調查失蹤案。走了一圈卻無甚收獲,雖然乞丐多會聚集在一處,但白日的時候多是四下散開乞討,誰又會去留意一個乞丐的去向?不過,他們怎麽會無緣無故離開?叫人費解。

乞丐的群居地多是偏僻處,魚龍混雜,治安也相對差些。展昭從乞丐的群居地出來,緩步走在雜亂骯臟的巷子中兀自沈思。道邊的水溝裏堆積著雜物,堵得水溝不甚通暢,汙水溢得路面一團糟。加之前處有一戶人家做的是殺豬行當,不斷有血水從院中流出,更顯得血腥十足。怪不得要搬到如此偏僻處,若不然,豬的嚎叫,以及濃重的血腥確實擾人。

展昭在混著血水的汙水前駐足,看著在不遠處爭食的野狗皺了皺眉,這裏環境實在糟糕!垃圾成堆,蚊蟲肆虐,汙水橫流。他繞過野狗時不由多看了一眼,心想畜生倒也聰明,知道在屠戶家門口多少能撈到幾根骨頭。

這一眼卻讓他怔住,它們搶食的哪裏是什麽肉骨頭,分明是屍體的碎塊!上頭還掛著破碎的衣衫!從布料上看,像是乞丐所穿的衣物。一個念頭躥過腦海——失蹤的乞丐被人分屍丟棄!當即驅散野狗,步伐沈著地慢慢走到屍塊前,定了半晌才緩緩蹲下身仔細查看。

屍塊已經被野狗啃食了部分,且已經丟棄多日,已經開始腐爛發臭,他甚至看到有白色的蛆蟲在其中爬動。他鎖著眉,這一塊應該是胸,已經被野狗啃食露骨,奇怪的是胸腔裏不見內臟。是被處理掉了還是被野狗吃了?

他起身四下看了看,都是垃圾,總不能徒手翻找,還是得先回開封府找人來幫忙。這一找,竟真的在垃圾堆裏找出了一些屍塊,其中最令人發寒的單數頭顱。頭骨被破開,裏頭已經被掏空,臉上已經潰爛不堪,散發著陣陣惡臭。

被找到的屍塊不全,大概分散丟棄,又或許是被野狗給吃了。這裏臟亂,又有屠戶家的血腥味掩蓋,加上行人稀少,屍體被分屍拋棄於此也難被人發現。展昭看著殘缺不起的屍體,心中也是一陣惡寒,是什麽人竟下手如此狠毒?

其他失蹤的乞丐是不是遭到了同樣的厄運?當即派人到四處搜查,以期能獲得些微線索。回了開封府,將事情回稟,包大人也大為震驚,竟有這樣窮兇極惡的歹徒!到底何故對乞丐下此毒手?

展昭一臉沈重, “大人,屬下以為此案跟華元村的命案多半有所關聯,死者屍體皆支離破碎被拋棄。在華元村直接丟在後山讓野獸啃食,而在這,是丟到鮮少有人路過的巷子,借由屠戶的血腥做掩護,引來流浪野狗搶食。”

包大人沈重地點頭,“展護衛所言不無道理,不過,兇手為何要對乞丐下毒手?動機為何?另外,死者頭顱被掏空,這又是為何?若只是單純的殺人,又何必掏空頭顱分屍?”

“再有,如此隨意丟棄屍體,難保不會被人發現,兇手怎麽會如此大意?或是他根本就無懼被人發現?”公孫先生也提出疑點。

展昭搖頭,這點他也想不通。總覺得兇手的目的並非是單純的殺人,應該有其他動機。包大人再道:“這兩樁案子中,死者有男有女。他們之間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年輕。華元村後山發現的屍體都被開膛破肚,且頭顱不翼而飛。而開封城發現的這具屍體,則被分屍,頭顱被掏空了。看著像是同一人所為。”

“確實像是同一個人的手法。”公孫先生也困惑不已,深深嘆口氣,“唉……怎麽會如此狠毒?無冤無仇的,怎麽就下次毒手?”

說話間,王朝腳步匆匆的從外頭進來,急聲道:“大人!在金水河發現一具男屍!”眾人大驚,展昭急忙問:“死的是什麽人?有何特征?”

王朝略遲疑了一下,道:“看穿著應該是失蹤的乞丐,死者被人開膛破肚,另外,頭顱也被破開了。”想著屍體的模樣,王朝忍不住一陣反胃,實在是太過惡心嚇人。

屋裏一片凝重,包大人深吸了一口氣,厲聲斥道:“簡直喪心病狂!”展昭頓了頓,朝王朝道:“走,我隨你去看看。”

現場的閑雜人等已經被驅散,雖有好事的人探頭,但一看死者的慘狀也都白著臉疾步繞開。展昭今日眉頭就沒舒展過,此刻眉間更是深深地刻著川字。死者在水裏應該泡了好些天,屍體發白腫脹,血色全數洗盡,透著森森的死白。

再看屍身上,從鎖骨開始道腹部一路被剖開,腸子等內臟稀稀拉拉地流了出來,掛在外頭。頭骨被破開,裏頭同樣被掏空了。展昭看著那黑洞洞腦洞,突然靈光一閃,後山的屍體也都不見了頭顱,難道兇手吃人腦?若不然為何要破開頭顱?他幾乎要因自己的這個猜想打冷顫。

穩了穩心神,再細看向其他傷口。兇手的手法很嫻熟,一刀破開胸膛,切口齊整,可見刀口鋒利。奇怪的是,胸前的肌理和骨頭被剝離開來,肋骨少了幾根,心臟的位置似乎空了。他心中一凜,連忙讓人帶屍體回去讓仵作查看。

經仵作驗屍,確認死者的心臟被摘除了,除了心臟,腎也不見了。眾人一片嘩然,難道說兇手是沖著這些臟器來的?他摘取臟器作何用?公孫先生倒是道出一個人,給案子指了個方向——怪醫鐘松。

提到鐘松,展昭也有一些模糊的印象,聽聞他癡迷醫術,但劍走偏鋒。醫術雖高明,治療手段卻令人驚悚。江湖上只有他為研究醫術傷人的傳言,從未聽聞他救過人,即便有,那也是他研究醫術的實驗品。

眾人皆提了心,難不成這些失蹤的人都被怪醫給捉去做試驗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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